清華大學教授出的書(清華教授寫的書)
澎湃新聞記者岳懷讓
5月13日,該雜志官方微信公眾號發(fā)表了著名考古學家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徐宏的文章《中國文化》。文章對清華大學建筑學院教授、博士生導師毛峰此前出版的《讀中華古代文明之光的幾個意外》(科學出版社,2021年10月)一書提出質(zhì)疑并提出自己的看法。
澎湃新聞記者發(fā)現(xiàn),毛峰的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套裝在多個網(wǎng)購平臺上有售,價格在300多元到400元不等。本書共分為十九章。
本書內(nèi)容簡介為: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以作者主持和參與的國家“中華文明發(fā)現(xiàn)工程”科研項目子課題所取得的科研成果為基礎,通過對多處考古遺址的現(xiàn)場勘察、考古資料館藏與歷史文獻收藏從文字、冶金青銅、祭祀、城市、先賢思想、古代文明傳播等方面論述了中國古代文明的起源、發(fā)展和特征。
據(jù)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一書介紹,該書作者毛峰博士是清華大學建筑學院教授、博士生導師。歷任清華大學企業(yè)合作委員會石油石化研究中心主任、清華大學3S中心常務副主任、“國家文物局文物保護重點研究基地”主任??臻g信息技術在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中的應用》(清華大學)。
近年來,毛峰主要從事空間信息技術應用和歷史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方面的研究。承擔“十一五”國家科技支撐計劃“空間信息技術在大型遺址保護中的應用研究”(以京杭大運河為例)。示例)”;“十一五”國家科技支撐計劃和“十二五”國家科技支撐計劃子項目“GIS和VR技術在勘探中的應用研究”中華文明起源》;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“基于碳源碳下沉空間格局的城鄉(xiāng)空間規(guī)劃方法研究”等。
澎湃新聞記者注意到,毛峰早期工作主要集中在遙感、測量領域。近年來,他開始涉足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。在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之前,他還出版了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等社會科學著作。
徐宏教授對《京杭大運河歷史與復興》這本書的質(zhì)疑主要集中在“書中結構的邏輯性”、“文字、圖片和數(shù)據(jù)引用”等方面。作為著名考古學者,徐宏對書中“以彩陶紋飾作為圖形符號”、“遺漏了5000-4000年前的原文”、“忽視了這種現(xiàn)象”等諸多問題十分關注。遺址、建筑物和文物”以及“濫用贗品作為證據(jù)”。舉懷疑現(xiàn)象為例。
例如,徐宏在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《文物、建筑、文物現(xiàn)象》一書中提到這一問題時:組圖《河北徐水縣南莊頭遺址出土文物實例》中(圖13-4))、圖(一)“南莊頭出土的灰陶罐”實際上是遼代蒼林式陶罐。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遼野魯豫墓出土,內(nèi)蒙古博物館收藏。由于該工具在網(wǎng)上圖片搜索中標注為“南莊頭遺址游覽攻略”,可能誤導了小編。圖(b)“南莊頭出土灰陶杯”實為湖南省道縣玉蟾巖遺址出土的舊石器時代晚期陶鼎。估計是百度搜索誤導了小編。圖(C)“南莊頭出土褐陶罐”實為半坡遺址仰韶文化彩陶魚紋盆。這張圖片的來源確實來自《百度百科-南莊頭遺址》。
在“佩利根遺址及出土陶器和石器實例”照片組(圖13-9)中,沒有石器的照片。相反,有佩里根遺址的實地照片?!芭謇锔z址平底陶盆”實際上是仰韶文化彩陶尓形器。由五陽小學捐贈,現(xiàn)藏河南博物院。組圖《仰韶文化遺址出土陶器實例》(圖13-13)中,大同孫家寨出土的“青海舞紋彩陶盆”屬于馬家窯文化。組圖《大汶口文化遺址出土文物實例》(圖13-14)中,圖(a)“半坡遺址魚紋彩陶盆”實為彩陶背盆,圖(b)“青海舞紋彩陶盆”實際上是一個陶盆,圖(c)中的“陜西黃陵肖像畫盆”實際上是一個彩陶盆。
在良渚文化部分,有一組“翻山達官墓出土的良渚文明典型玉器”圖片(圖3-10)。其中三幅圖標注為“姚家山墓出土”,玉鉞標注為“玉云天器”。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來自反山、堯山等地的重要玉器,特別是作為良渚文化代表器物的玉琮圖畫,卻根本沒有收錄。
徐宏教授還在文中指出,感覺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一書的編者對二里頭遺址與偃師商城的關系不是很清楚,所以提出了如下描述:“二里頭遺址”偃師商城是商朝建立初期的商都,隨著二里頭不同文化層次的夏中晚期和商初城市遺址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考古現(xiàn)已逐步確認,偃師商城包括大城、小城和宮城,有宮殿、水池、青銅鑄造作坊等?!保ǖ?81頁)。
又如“1959年,徐旭升帶領考古隊對‘下須’二里頭進行第一次考古發(fā)掘時,發(fā)現(xiàn)一把殘破的青銅刀”(第38頁)。許旭升率隊只是進行了考察,并沒有進行考古發(fā)掘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青銅刀。在“二里頭代表青銅”青銅鼎照片中(圖2-2),回圖網(wǎng)的LOGO依然清晰可見,這種有柱有足的圓鼎在安陽殷墟中常見。此件應出自M18(詳情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,文物出版社,1985),比二里頭文化晚數(shù)百年??磥磉@位網(wǎng)友的張冠利戴誤導了小編。
照片《三星堆遺址出土青銅器實例》(圖2-3)中,所謂的“三星堆人面紋方鼎”其實是湖南省博物館的鎮(zhèn)館之寶,人面紋大河東,而“三星堆銅?!白稹眲t是殷墟出土的“雅昌”牛尊。這兩件文物在“青銅的對話:黃河流域商代青銅文明”展覽中展出2016年在三星堆博物館,或許正因如此,它被小編作為三星堆出土文物收入書中。
另外,《金沙遺址青銅器范例》(圖2-6)中標有“金沙青銅器”的器物,就是西周青銅器。1978年出土于成都南郊,一般認為具有越南風格,與金沙遺址相似,不屬于同一文化體系。
對于《殷墟青銅器》這本書,有“誤用假證之嫌”,徐宏還舉了一個例子:對于成都平原的三星堆和金沙遺址,編者說,“對于使用的武器數(shù)量很少,三星堆遺址出土的商代軍隊所制的“權杖”和刻有甲骨文的器物,有考古專家認為是商代軍隊與蜀軍之間的戰(zhàn)利品”(第44頁)。編者沒有這段文字沒有附有圖片,所以他不知道它指的是什么。眾所周知,三星堆遺址中存在著罕見的青銅兵器,僅見過一把十字形的青銅匕首,應該是為禮器而制作的。仿實戰(zhàn)兵器而非實用兵器。作為歐亞大陸西部身份地位的象征,權杖在東亞腹地更是罕見。三星堆遺址至今未發(fā)現(xiàn)任何文字。是否存在“刻有甲骨文的器物”銘文”,必定是贗品。與之類似的還有附圖《牛河梁祭祀墓出土玉器》中的玉龜(圖3-6)。龜背上居然刻有文字,令人瞠目結舌。如果是這樣,這么重要的文本在本書的正文部分根本就不會被提及。
除了上述圖片和資料使用上的問題外,徐宏還指出了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書中其他明顯的錯誤和不足。例如,第4章第5節(jié)(第152頁)“摩亨佐·達羅——印度文明早期城市的代表”一節(jié),標題明顯有錯誤。該城遺址位于今巴基斯坦境內(nèi),屬于印度河流域。古代文明而不是印度文明。
公開資料顯示,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一書的出版商科學出版社是中國最大的綜合性科技出版機構,成立于1954年8月。澎湃新聞記者5月14日下午從科學出版社內(nèi)部人士處獲悉,出版商注意到網(wǎng)絡文章中對《中華古代文明之光》這本書的質(zhì)疑。
主編:姜晨睿圖片編輯:姜立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