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工人走紅網絡(打工人是哪個網紅帶火的)
原標題:“打工”盛行,恰恰是小資產階級對農民工的歧視?
光是看到“工人”這個詞就讓我感到厭倦。
其實這個詞無非是辦公室職員的變體,不過說“兼職”有幾分自嘲的意思,所以有人認為它體現(xiàn)了當代人的“豁達”態(tài)度走向生活。有人說,這是一種哀悼文化。有人認為,這是工人階級的第二次覺醒。
“早安/晚安,工人們”就像一句讓大家重新成為集體的口號,因此引起了萬千人的共鳴,社會似乎也因此而變得溫暖起來。
但這種“打工人”的熱潮實際上忽略了兩個事實:
1、“打工者”的生活各不相同;
2、“打工人”這個詞本身,正是年輕資產階級對農民工的“善意”歧視。
兩天前,大學同學許久以來的第一次聚會。有的人畢業(yè)之后就沒有見過面,見面久了就非常想念對方。
他們都已經30多歲了,談論的話題就少了很多浪漫。他們沒完沒了地談論房子、金錢、孩子以及工作中的許多瑣事,但他們也笑個不停。
這期間,有人提到了我們當?shù)胤績r的問題,感嘆如果有人畢業(yè)的時候買房,現(xiàn)在大概就買得起了。而如果不買的話,就很難在這里立足。
畢竟我們這里雖然不如北上廣,但如果在均價4000到5000的時候買房產,現(xiàn)在元的價格確實可以讓人笑出夢來。相反,后來買了房子的人,只能賣掉,淚流滿面。
光是買房前后的差別,就很可能會導致一個人的居住環(huán)境發(fā)生質的變化。至少每個月1號銀行扣錢的時候,幾百塊錢的貸款和幾千、幾萬的貸款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盡管都是“上班族”,但有的人可以偶爾出去旅游、買包包,有的人則每天攢錢自己做飯。同一個公司、同一個職位的人,可以體會到兩個世界的滋味。
同樣,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這些計量單位:
“易狗”、“易尷尬”、“易東”……好吧,最后一個不算。
所謂“狗”,就是月收入2萬元還不如狗;而“一尷尬”就是指月入10萬元,很尷尬。這兩個表情包似乎都來自NGA論壇。有人曬出自己的工資,然后抱怨生活困難,遭到網友調侃。
雖然從本質上來說,每個人都不掌握生產資料,但從理論上講,他們都可以被視為“無產者”。但與一個月入一萬多元的人相比,與中國絕大多數(shù)人可能只有不到五千元工資的現(xiàn)狀相比,雙方還是很難找到共同語言。
同樣是加班,而你們互聯(lián)網公司年薪幾十萬+獎金+高檔免費餐+帶薪休假,而我的工地狗不關心房子,一年下來收入少得可憐數(shù)萬人無處哭泣。
工作環(huán)境反差更大,堪比北歐和非洲的差距。
班佛日前發(fā)布視頻,提到農民工的精神就是樂觀。充滿了對這種精神的肯定和贊揚,仿佛他和每一個觀眾的處境一樣……
如果你知道他一個廣告的錢相當于很多觀眾幾年的工資,你還會對他感同身受嗎?
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,說這就是之前996ICU運動無法起飛的原因:它是由一個收入明顯高于中國絕大多數(shù)人的群體發(fā)起的,其他人無法獲得任何好處。即使他們參與其中,也能獲得巨大的利益。益處。
“勞動者有勞動的靈魂,勞動者是人群中的佼佼者”。
有些確實優(yōu)于其他,有些則不然。
另外,“打工人”這個詞突然讓我想起了前些年取笑學校的熱潮。
例如,清華大學是五道口職業(yè)技術學校,復旦大學是五角場社區(qū)職業(yè)教育中心,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是南七技工學校,等等。
學生們試圖用自嘲來達到開玩笑的目的,享受假裝“說自己是某技校出身,別人發(fā)現(xiàn)卻大吃一驚”的快感。
類似的行為有兩個特點:
首先,把自己的學校稱為“技?!钡耐菄抑攸c院校的學校。普通大學的學生效仿這一做法的情況并不多見。用魯迅的話說:“普通學校也名副其實。'技術學校'”?
其次,之所以可以用“技?!眮砼u別人,是因為在公眾的認知中,出身于技校(包括很多大專、中專)的人自然就遜色于其他人,尤其是在這些人才面前。因此,這種自嘲可以起到傳播“幽默”的作用。
不會有人出洋相說“我的學校很垃圾,哈佛級別的”或者“我長得丑,林志玲級別的”吧?這就是所謂的驕傲。
如果只是混在網絡平臺上,我們可能會產生一種錯覺:985,211人已經到處旅行了。但現(xiàn)實是:絕大多數(shù)中國年輕人只有大學或中專學歷。
就連我以前幫忙招聘的時候,初中學歷的人也不少。
我相信,對于這么廣泛的一群人來說,當他們看到清華嘲笑自己是“技?!睍r,可能不會覺得那么好笑。
但沉默的大多數(shù)是有自知之明的,不會大聲喧嘩。有資本出丑的往往是“精英”。所以,第一眼看到網絡,你會有種大家都在取笑我的錯覺。
類似的情況在大佬們身上并不少見。你看,馬云自稱出身“普通”家庭,王健林則認為1億是個小目標。他們說話的語氣,看似極其謙虛,實則充滿了自信。常人難以想象的話。
它們只是五道口的更高規(guī)格版本。
那么,當網絡上鋪天蓋地炒作“農民工”時,這個詞能代表真正忙碌工作的人嗎?
我正在和一位前同事聊天。當時,為了熬過第二年去外地的間隙期,她隨便找了一份新媒體工作。有一天他對我提到:“你知道公司里的女孩和我有什么區(qū)別嗎?”
“有什么不同?”
“當我談論工作時,我總是說‘在工作’,但她說她‘來上班’。”
那時還沒有“工人”這個說法,但小女孩的工作經歷恐怕比現(xiàn)在的巨魔要好得多。
她認為工作就是工作,沒有什么悲傷或好笑的。這是生活中正常的一部分。
對于今天的大量“工人”來說,他們有著五道口心態(tài),他們用清醒地認識到“工人”二字不如別人的態(tài)度來把自己黑化。
他們聲稱代表反對工人的斗爭,但實際上他們看不起工人。
或許,“打工人”的流行只能用小資產階級來形容。返回搜狐查看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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